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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教育:记者调查高校性学教育状况 常被误认为生理卫生课 ...

预防艾滋病不是性学课堂主要话题

  人大大三的高同学在接受北青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上学期他曾选修过《性与性社会学》的课。作为校选通识课程,非社会学专业的学生都可选,共一个学分,考试形式也相对自由,写论文或课堂感受均可。授课老师是人大性社会学研究所的黄盈盈老师,她是潘绥铭教授退休后该所的负责人。

  据学生回忆,潘教授曾作为随堂嘉宾,开了两次随堂专题讲座,主要讲的是中国性革命的发展史,尤其是性学观念的变迁史,以及对东莞等地“小姐”田野调查的经验谈。黄盈盈老师更多地介绍和梳理西方的该领域研究理论。

  而在北京林业大学所开的性学课程,对本科和研究生都有相应的公选课。在北林性学研究所所长方刚老师2010年发表的博文上,北青报记者留意到,研究所目前开设的心理学专业本科生课程包括:“性与性别心理学”、“社会性别与质性研究基础”;研究所开设的全校本科生公选课为“两性关系与两性文化”;研究所还开设了全校的硕士研究生公选课“性别、心理与法律”。

  据了解,成立于2008年的北林大性学研究所,2010年开始招收性别心理学方向的硕士研究生。而“两性关系与两性文化”公选课程因在林大学生中十分火爆,常常有学生抱怨“抢不到课”。甚至,还有人专门建立了网上讨论群组,并上传PPT课件。

  例如“两性文化”课,分为“认识性别”、“性产业”、“性:从道德视角到人权视角”、“大学生常见性/情困扰与对策”、“艾滋病时代的性健康”等专题。既有理论研究和理论方法介绍,也有学生们切身相关话题。

  选性学课程的学生,反馈呈现两极化。既有“慎重选课,很多无知同学被坑害了”的抱怨,也有人声称,“这是从小学以来上过最好的课。风趣、深刻、一针见血!”

  “一般会以为这是生理卫生课,但其实不是。预防艾滋,也不是我们课堂的主要话题,虽然会涉及。全校通选课,有常识普及的意味,更偏向于社会学研究方法的课程。”一名人大的学生在谈起自己上课感受时说道。

  女研究生从事红灯区调查面临心理压力

  潘绥铭向北青报记者坦言,中国人目前“性就是不好”的观念依旧根深蒂固。谈性色变,或好奇或排斥或偏激,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面对这些偏见和攻击,很多时候研究者不得不站在道德边界上,尽力说服自己接受所见所闻。即使是他门下的女研究生,在从事红灯区调查时,也会面临很大的心理压力考验,“田野调查时,深入了解红灯区小姐的遭遇后,有些年轻学生告诉我他自己内心也濒临崩溃,也有人退出。”

  现场

  性学第一人潘绥铭对话人大学生:“理想的社会不会有人听我的课”

  性学教授“被处分”,引发了社会对中国性学教育的关注。但“被处分”事件发生以后,潘绥铭教授却显得异常低调。他谢绝了多家媒体的采访要求。前日晚上,潘绥铭教授出现在人大一校园社团组织的沙龙“跟老潘聊聊性的社会问题”活动中,与人大学子共话“性学”。

  主办方宣传称此次沙龙“内容涵盖非常广泛”,“性产业、小姐研究、性教育、同性恋、婚姻法等等,没有老潘不聊的话题”。

  12月26日晚间,人民大学西北角的知行宿舍区地下的“阳光地带”,这间不足15平方米的小厅,更像一个简易版KTV包间,沙龙开场前半小时,环形沙发已满座,社团的同学又在大厅正中加了几排椅子。

  接下来,同学们从12月接二连三发生的“性学”新闻入手,联系自己阅读和见闻,一一提问潘教授。这样的问答互动,持续近两个半小时。北青报记者记录下了潘绥铭教授与学生的部分精彩对话。

  学生:最近,李银河和伴侣公开“出柜”一事以及它的社会影响,您是怎么看的?

  潘绥铭:她大概是向媒体公开这事儿。事实上在日常生活中,她早就公开了。社会影响方面,我看得不多。有反对的人也有拥护的人。反对者称从心理上认为自己是男的你就是男的,那么你把异性恋婚姻当成什么了。而支持者主要是通过这事儿认识到性别的多样化。她的伴侣,我曾经出差时接触过,反正我和我的夫人并没把他当女的看。(学生笑)

  学生:彭露露出家这事儿,彭自己认为出家是对性学的一种背叛,您怎么认为的?

  潘绥铭:出家是那同学的自己选择。这个和性学扯不上边儿,出家的人很多,学物理的也有出家的,那你能说他背叛了物理吗?她的这种说法,可能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老师。

  世界五大宗教都是禁欲的,只有中国道教原初是不禁欲的,如汉代房中术,这是比较独特的,后来明代张三丰创立教派以后,道教也成禁欲了。所以,性学,尤其是主张两性自由的学者,跟禁欲主义宗教距离比较远。在中国,女性自愿出家的,比男性比例更高,男性多是被迫。因为女性无法接受恋爱、结婚生子,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前景。

  学生:前段时间发生了华中师范大学的彭晓辉教授在广州性文化节被泼粪事件。今年性文化节,像西安、哈尔滨、太原等地,性学家都遭遇大妈们的反对。您怎么看这些反对声音,它是商业炒作行为,还是今年某些特殊因素引发的?

  潘绥铭:我5年前曾写文章说,理想的社会,是不会有人听我的课的,因为,那时,性是一种很普遍的事情。民主,应是51对49,而不是99对1,她们的声音发出来是很正常的,作为现代化的后果,再加上这几年互联网的发展,保守和前卫都有了发声的空间,反思作为一股力量定会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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